马友友7岁的演出
马友友与吉儿
马友友对吉儿一无所知,只听说她是才女,从小在欧洲长大。还有她因为外型酷似“芭比娃娃”有了“芭比小姐”的绰号。可是,当马友友走到她面前的时候,手心却开始冒汗,这是“派对王子”从来没有过的。然而,漂亮的女孩却主动向他伸出了手:“我叫吉儿,很高兴认识你,Yo-yo Ma(马友友的英文名)。”
入夜,晚风有些清凉,吉儿给马友友讲起一个故事:“14岁生日的时候,我在维也纳得到了一张音乐会的门票,那是一个大提琴独奏会。大幕拉开后,是一个跟我年龄差不多的少年。在钢琴的伴奏下,他老练地开始了演奏,所有的人都被他吸引。那天晚上我对父母说,这个才华横溢的少年是我见过最性感的男人……”
“我搬到了美国,到了纽约,试图再寻找那个少年,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再也没有查到他音乐会的消息了。直到有一天我听说了他在朱丽亚音乐学院就读的消息,你可以想象我的兴奋……”
听了吉儿的一席话,马友友良久无言———那个少年之所以销声匿迹,是因为他正沉湎于各色派对和酒会中的缘故。12点到了,几个朋友在远处叫马友友的名字,他一下子回到了现实。他想都不想就吻了吉儿,转身离去。
第二天,马友友得到了NBA门票和比萨饼,可是他一点儿都不快乐。而吉儿知道那个晚上的内幕后觉得很受伤。她给马友友送来一封信,信中夹着那张她14岁生日时马友友的音乐会门票。她只写了一句话:“我后悔回到美国,你摔碎了我的梦。”
吉儿的信让马友友深受震动,一番痛苦思考后,他决心重新调整自己的人生。1972年春,17岁的马友友决定从朱丽亚音乐学院辍学。院长握着他的手不解地问:“为什么要让自己的音乐理想湮灭?”马友友回答很简单:“我觉得现在的自己没有资格继续做一个音乐人,我迷失了太久了。”
不久,吉儿要回欧洲了。马友友听说后赶到机场送行,却没有勇气向她当面道别。飞机离去后,这个少年久久徘徊于机场外的草坪,眼中噙满泪水。说起这段经历,马友友的母亲说:“那是他的初恋。吉儿走后,他痛苦了一大段时间,甚至有一次他问我:有没有办法让时间倒流?我告诉他没有,但是我们可以重新书写未来。于是,他考上了哈佛。”
哈佛邂逅重拾琴弓
转眼间,马友友在哈佛已经进入了第4个年头。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日子里,习惯低头思索走路的马友友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,他抬起头的一瞬间呆住了。
“你胖了高了,而且换了眼镜。”她平静地看着他说。他张着嘴,什么都说不出,他的手心又在出汗……
她就是吉儿,他们分手4年后竟又重逢。吉儿还是那么热情和大方:“听说你在修人类学,这似乎跟大提琴无关呢!我修数学,刚刚入学。”与吉儿相遇后的那个晚上,马友友一夜无眠。第二天一早,他把电话打到了吉儿的宿舍,吉儿的同室说她已回长岛家中了。
吉儿到家后意外地收到了马友友的信,里面是那张被保存多年的音乐会门票。在吉儿当年的留言旁边,贴了马友友这样的字条:“你离开我后,爱情和音乐似乎都从我的生命里消失了。我放弃了大提琴已经快4年了,现在的我不知道还能否会拉琴。昨晚,我踌躇了一夜,我想要为你做一件事情,弥补我从前的荒唐和轻薄。我想了很久,觉得只有一个办法:我要为你举行一个独奏会。请别拒绝我。”
马友友为吉儿所举行的独奏会是在学院小礼堂举行的。马友友这辈子从没有这样怯场过,他调音许久,就是不敢拉出第一个音符。吉儿在台下耐心等着,她发现马友友的手抖得厉害,就走到了他的面前,把手搭在了他的肩上,温柔地问道:“亲爱的,你担心什么呢?”马友友憋红了脸说道:“我担心我演出失败,你又跑回欧洲。”吉儿在马友友的脸颊上轻轻地吻了一下,说道:“我哪也不去,你在哪里,哪里就是我的家。”
柴可夫斯基《如歌的行板》
马友友受到了鼓励,第一个深沉的音符终于从他的手中滑出。同样是巴赫的《热情》,所不同的是现在的《热情》里饱含着男人深沉的渴望。当音乐终于停下的时候,吉儿走上了台,俯身在马友友的身边说:“4年前的那个晚上,我曾经对父母说过你是我见过的最性感的少年。但是我隐瞒了一句话,现在我补充上,我要嫁给他!”马友友的脸红了,激动地抱住他的梦中情人,拼命旋转。
1974年,在哈佛大学生的反越战集会上,马友友在吉儿的鼓励下,正式拾起了大提琴。在那个上万人的集会上,他那首优美动人的越南民歌《湄公河春望》和匈牙利作曲家柯达依的《悲惨世界》震撼了在场所有人。演出结束后,会场里一片寂静,许久,大家才从他美妙的意境中苏醒过来,长久地欢呼着“Yo-yo Ma”的名字,如痴如醉。那次集会使马友友深刻感受到了音乐给人们带来的震撼力,他决定重出江湖。
责任编辑: